孟買－舞、舞、舞

「既像是個地地道道的正經人，又像是個不着邊際的荒誕派。」

事隔一年，又踏上了印度領土。

比起北方拉賈斯坦邦省的新德里，南部西岸的馬哈拉施特拉邦感覺舒服得多。
少了商販子的叫囂、嘟嘟車司機偶爾和你打個招呼，沒有硬拉你上車的意思；

印度小女孩穿著體面的校服快步走過馬路，學校門口站著一個賣冰淇淋的老伯。

立冬了，城市還醞釀著攝氏二十七度的高溫，

住宿的旁邊就是阿拉伯海，岸邊有三四間鐵皮屋倚靠著，孩子受不住熱力把衣服脫光，

也顧不得水骯髒與否，就直接泡個澡。

 

一邊是富人居住的高級住宅，另一邊是窮人住的寮屋區；
印度的城市總有一面無形的牆，清晰地劃分著人種的等級。

記得一位印度朋友曾經告訴我，在印度只要知道姓氏，

你的出身地位便可得悉一二。

「也沒有向上爬的動力，父母都堅信貧窮是他們的天命，

與其冒險拼搏，倒不如籌錢去求神拜佛。」
再訪印度，還是不解，只能對自己說：不是所有的魚都生活在同一片海洋裡。

  

迷迷糊糊上了車，身旁的當地人問我這是快車還是慢車，
我苦笑告訴他我是一個連目的地都還搞不清楚的異鄉人。

反正車往哪裡走，人就往哪裡跑。

  

轉了趟車，最終站停了在Chhatrapati Shivaji Maharaj，

聽老爸說車站曾於早年遭到恐怖襲擊，附近也見到許多拿著步槍的巡警。

然後順道到訪了一下Gate of India，像是在準備甚麼慶典，閘門封住了看不見。

    

回程的時候剛好碰上了一對新人結婚，巡遊隊伍塞滿了大街，
然後男女就像寶萊塢電影中般載歌載舞。

板球少年。

某些街拍剪影。

    

傍晚時分到了酒店外的岸灘散步，

少年在礁石上伸著懶腰，情侶在階梯上調情，

剛學會走路的娃娃在岸邊嬉水。

霧霾瀰漫的孟買沒有夕陽，但阿拉伯海的存在也許國界的隙縫悄悄的癒合了。
我們的身只有砂粒般微小，但我們的心要像大海般寬大。